阿雲

【德赫】巴士站 无授翻（4）

（道个歉，不知道怎么说，上周，发生了很多事。。。

PART 4

小老太太在她的公寓里忙忙碌碌地转来转去，比赫敏想象的要快得多。这个女人今年已经87岁了，关节炎使她看起来很虚弱。“那么，”赫敏看着姨妈海蒂像其他精准、迅速的追球手一样把一块破海绵扔进垃圾箱，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说道，“我想我现在该走了。”

姑姑笑了，“好的亲爱的，你去吧。”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微笑，赫敏不太明白该怎么解释。更让她费解的是，这时她的姑姑轻声笑了起来。

“我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?”赫敏问，好奇地看着她头发花白的姑姑。

赫敏的姑姑沉默了一会儿，似乎在斟酌她的措辞。

过了一会儿，她抬起头来，用一种奇怪的无辜口吻说:“和你一起等车的那位绅士……他长得挺帅的，你觉得呢?”

赫敏大吃一惊，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足足有三秒钟，结结巴巴地回答道“呃，这个...”。老天，她宁愿不回答。

“这显而易见不是吗亲爱的，我简直无法想象你居然没有注意到，”海蒂说，像一只小羊羔一样天真。

“你怎么……”赫敏完全迷惑了。

“哦,这很简单。我一直在窗外看着你。他是个相当高的绅士，不是吗?”她姑姑的态度让赫敏觉得她还在隐瞒着什么。

“是的，他很高。”赫敏默认了。

“还有那头发，”她姑姑继续说。“自从亲爱的哈罗德去世以后，我还没见过头发完全变成白金的……不管怎样，你快走吧!”小女人兴致勃勃地把赫敏推向出口。

“等一下。”赫敏反对道。

“怎么了?”她姨妈问，她那双眼睛看上去还是那么无辜，搞得赫敏反而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对起来。

“在我早上来看你之前，你没有去见过他，对吗?”赫敏问道。

海蒂没有直接回答，“他长得帅极了。他还把伞借给你，所以我想他一定是一位绅士。而且我一直认为，一个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应该安定下来。”

纵使赫敏是同年龄所有人当中最聪明的女巫，听到这话时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所以她选择了直接转身出门，身上仍一阵一阵冒冷汗。如果她没弄错的话，刚刚她姨妈正打算促成她和马尔福的一段“好姻缘”。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?

她跌跌撞撞地穿过细细密密的雨丝，一路走到路檐边上，果然，马尔福已经举好伞在等她了。

“在这个晴朗的夏日，你过得怎么样?”他问道，一面站到一边，让她躲在他的伞下。

赫敏一开始没有回答。“还不错。”她终于说。

“行吧，”他说，对她傻傻地笑着。“现在轮到你问我身体怎么样了。我敢肯定有人教过你一些礼仪吧。虽然你学东西都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。”

“你还好吗?”赫敏生硬地问道。

“好得不能再好了!” 他压低声音说。“现在你得问问我为什么?”

赫敏翻了个白眼。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我刚成功地让你问了我的近况!”他咧嘴笑着说。

赫敏无言以对，站了一会儿说，“你的心理健康状况如何?有出现眼前一黑的情况吗?头晕呢?你看到不存在的人了吗?”

他笑了。“哦,格兰杰，友好一点。”他用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赫敏突然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掠过她的全身。在赫敏觉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，马尔福才把手拿下去。“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?”他问。

赫敏叹了口气，庆幸自己至少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感觉。“不,没什么有趣的。像往常一样，做些家务，然后去上班。”

他耸了耸肩。“做些家务没啥不好的。”

赫敏扬起眉毛。“你确定你没有精神病吗?”

马尔福用非常不符合他贵族身份的语气冷哼了一声。“相当肯定。谢谢你的关心。”他停顿了一下。“周末有什么计划吗?”

赫敏的眉毛皱了起来。“还没…为什么这么问?”

“只是好奇，”他回答。赫敏长长的松了口气，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憋着一口气。

“什么?你不会以为我准备建议我们一起做点什么吧?”他没有像赫敏想的那样愁眉苦脸，而是继续坏笑着，态度相当友好，虽然不排除有些嘲弄的成分。

“不，不，当然不会，”赫敏急忙回答到，尝试着换一个话题，脱口而出她想到的第一个念头。“你最喜欢哪首诗?”

现在他真的皱起了眉头。“我不喜欢诗歌。”他停顿了一下。“你知道，我们可以……

“我最喜欢的是珀西·比希·雪莱的《奥兹曼迪亚斯》。要理解它可能要读好几次，但它非常...”

“别打断我，格兰杰。这很无礼。”马尔福说，他试图表现出失落的样子，但结果却像打了个喷嚏。

赫敏停顿了一下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

他双臂交叉，一只手还握着伞柄，鼻子朝天。“我想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。”

赫敏假装噘嘴。“那就别打断我，好吗?”

他在鼻子下面翻动着嘴唇。“行吧，你刚才说这个奥兹-沃兹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奥兹曼迪亚斯。这首诗是关于废墟中的一座雕像的”她等着他回答。

“然后呢?”他问。

“这座雕像是奥兹曼迪亚斯的。他是一个古老而自负的统治者，对自己一生的成就洋洋得意。但所有这一切…”

“毁了，你说过了。”马尔福回答。“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寓意?”

赫敏看上去突然非常内疚。“嗯, 没有。不,不完全是。我只是……”

“想跟我说说你最喜欢的诗?”他问。她点了点头。“很好，我讨厌说教的废话。”

赫敏笑了。“我能想到。”

“别尝试对我说教，格兰杰，想都别想。”他说。“还有，别坐在我不能坐在你旁边的位置上。”

“那之前算什么?”赫敏开玩笑地问。

他翻了翻眼睛。“你能肯定你是我们这一年级最聪明的女巫吗?”队伍里的一个麻瓜对他们皱起了眉头。

赫敏笑了。“很确定。”

马尔福望着远处的路，咧嘴一笑。“啊,52路来了。”

“我很快就会摆脱你的。”赫敏唱着。

“我对此保持怀疑,”他咕哝着说。赫敏同意地叹了口气。

“那么，”当他们上车坐下来后，德拉科问到，“你姨妈怎么样了? 还在生病吗?”一提起她姨妈，尤其是他，提起她姨妈，赫敏的脉搏就一下子突突跳了起来。“嗯,格兰杰?喂喂?你还好吗？”他在她面前挥了挥手。

“很好。她很好，”她回答道，没有露出一点破绽。但很显然马尔福并不相信。

“发生什么了?”德拉科似笑非笑着说道，“我敢肯定你肯定有事情急着要告诉我，或者想要瞒着我。两者择其一。”

赫敏摇了摇头。“不,不，真的没什么事。”

“看来，”他问。“你的确瞒着什么事情!”他脸上洋溢着没来由的喜悦和兴奋。

“不，没有。”她嘟囔着说。

“如果你不说，”他说，“我会挠你痒痒直到你告诉我!” 哦老天，赫敏相信他说到做到。

“我这就挪座位的，”她说着，开始站起来。德拉科一把又把她拉下来。令赫敏更加惊恐的是，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。“行吧,”她叹了口气。“我想我姨妈可能在算计我们。”

“算计我们?”显然他不明白。“她是麻瓜!她能做什么呢?”

赫敏仰头看着。“不是那样，你这个大白痴。我的意思是……她认为我和你之间有点什么...”

德拉科过了一会儿才消化这个消息，然后他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。老实说，赫敏已经不记得他在学校里有哪一次像这四天来这么爱笑来着了。人们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。德拉科的手仍然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。“她……”他喘着气说，“怎么回事?”

赫敏不自然地耸了耸肩。“她可能透过车窗看到你在公交站了。”

他继续使劲地笑着，一边用手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。“笑死我了，”他说，终于控制了自己的肺部。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，但是用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。她的脸涨得通红。“啊,格兰杰，我的小女友。”

就在那一刻，公共汽车突然停住了。

赫敏从座位上跳起来走下车，连回头看都没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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